2009年4月19日 星期日

哥本哈根的浮木


連日來在現實的縫隙中載浮載沉,放手一搏抓住眼前的浮木,它卻承受不了任何重量。


我總在原地打轉。


剛剛離開CSS的時候,天空清朗地能夠輕易分辨星座,接著從深深的海軍藍逐漸轉為寶藍色,也許再過半小時就能從床的這頭迎接美麗的北歐春日。


五個shots和兩瓶啤酒竟然連微醺的程度都沒達到。騎車回家的路上,我忍不住笑自己傻,我身上一定有甚麼奇怪的地方能夠輕易嚇跑丹麥人。嘿!丹麥人!你們不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,你們是全世界最膽小的人!只要不冒險,就不會受傷,是嗎?至於頃刻間砰然的心跳與全然美麗的心情,將永遠離你而去。


"娃娃國,娃娃兵,金髮藍眼睛......" 我在心裡大聲地唱著,歌聲如此巨大,以至於沒有任何人聽見。















2009年4月11日 星期六

回到安靜的家,一個人




轉動鑰匙,我推開猩紅色的門,一切如常。Søren的綠色大衣和黑色毛帽還掛在門後的牆上,毛茸茸的室內鞋散落在房內,常用的馬克杯好端端地擺在餐桌上。



初春的陽光將屋子烘得暖暖的,中庭的樹不知何時冒出了新芽,白色的小花綻放著。放下行李後,我動物般直覺地確認公寓的各個角落:食物清空,幾個禮拜前種的蔥早已停止生長,地板和垃圾桶都收拾好了,不同的是我真的一個人了。



桌上有Søren留下的字條,明信片果然順利地送回家了,坐在地上讀著讀著,才發現Søren在房內擺上了一束鮮花,淚水突然無法遏止,在晴朗的午後大哭了起來。



這幾天車行穿梭在冰島的大雪、冰河、峽灣之間,心也跟著澄澈了起來,漫無邊際的天空與荒原似乎改變了些甚麼,坐在往機場的巴士上,我開始強烈地想念所有生活與旅行的細節。



好不容易回到了哥本哈根,我卻還沒到家。






一個人的生活才正要開始。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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