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安靜的家,一個人
轉動鑰匙,我推開猩紅色的門,一切如常。Søren的綠色大衣和黑色毛帽還掛在門後的牆上,毛茸茸的室內鞋散落在房內,常用的馬克杯好端端地擺在餐桌上。
初春的陽光將屋子烘得暖暖的,中庭的樹不知何時冒出了新芽,白色的小花綻放著。放下行李後,我動物般直覺地確認公寓的各個角落:食物清空,幾個禮拜前種的蔥早已停止生長,地板和垃圾桶都收拾好了,不同的是我真的一個人了。
桌上有Søren留下的字條,明信片果然順利地送回家了,坐在地上讀著讀著,才發現Søren在房內擺上了一束鮮花,淚水突然無法遏止,在晴朗的午後大哭了起來。
這幾天車行穿梭在冰島的大雪、冰河、峽灣之間,心也跟著澄澈了起來,漫無邊際的天空與荒原似乎改變了些甚麼,坐在往機場的巴士上,我開始強烈地想念所有生活與旅行的細節。
好不容易回到了哥本哈根,我卻還沒到家。
一個人的生活才正要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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