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月18日 星期日

你看見鯨魚的尾巴了嗎?

Symphonic Overture by James Barnes






今年我們一起去巴黎吧!

像個水手一樣漂洋過海到羅浮宮去

如果看到鯨魚的尾巴的話 就一定會被祝福的

即使我們被告知龐貝城已經遭到掩埋的消息




這是那年夏天為巡迴而寫的序,我已經走過入秋的巴黎,也踏過挖掘而出的龐貝古城,然而那些美麗而燦爛的日子卻早已塵封在樂器盒裡,唯獨聽見交響序曲的時刻才又鮮活地浮現---絢麗而溫柔,一如青春洋溢的夏日。對我來說,快板的oboe獨奏一直都是屬於軍傑的,而正、反旋律交織的慢板總帶來舞台上最動人的氛圍,只有我們知道的、灑著金粉的共鳴。



我想念舞監戴著耳機的模樣,紅色的倒數電子鐘不停的跳動著,演出前後台的騷動雜沓,便當盒、礦泉水還有處理不完的票務。接著舞台燈由昏黃轉為白熱,木頭譜架和絨布椅混合掌聲迎接著,吸、呼、吸。每次換mute總要提心吊膽,不是來不及就是掉出去,要是放了炮就等著指揮面帶微笑來握手!



我也想念路燈下的練習時光,手指凍得發抖還要滑兩個八度,嘴唇沒有感覺的時候還要掩護對方,指揮說不夠、從頭、再來。日子一直過去,那時候我不理解是甚麼使人遠離,在我逐漸能夠駕馭樂器的時候卻駕馭不了壓力,有一天終於在停車場丟下樂器盒突然放聲大哭...



聽你說了幾個樂團的消息,沒有了這些,我也不知道台北還剩下什麼?甚至連當時的台南都找不回來了。幸好你們都還在,知道我說的是甚麼,謝謝你們陪我走了一段美好的時光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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